秦舒:「……」
溫梨像是發現了什麼,激動地拉住秦舒的手,嘰嘰喳喳追問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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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舒哭笑不得,正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時候,及時響起的門鈴聲,解救了她。
溫梨下樓去開門。
很快,她帶著兩個人上來。
「女兒,小褚說你受傷了,我和你爸就趕緊過來看看,怎麼樣?你傷得重不重啊?」夏明雅一進門便急匆匆朝秦舒床前奔去,快速說道。
楊平瀚跟在她身旁,雖然沒有說話,卻也是一臉關切地看著秦舒。
秦舒沒想到褚臨沉會通知他們倆,看來那個男人是生怕自己跑出去啊。
「沒事兒,一點兒皮外傷而已。」她朝夫妻倆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語氣輕鬆。
「小褚說你骨頭都錯位了,怎麼會只是皮外傷?」楊平瀚微微皺眉,用慈和的語氣叮囑道:「今天你就好好在家裡休息,我和你媽在這兒陪著你,咱們哪裡也不去了。」
夏明雅立即附和地點頭,「對對,我們就是特意來照顧你的。」
「這……」秦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溫梨拿著手機,說道:「小舒姐,我待會兒要去見甲方溝通設計方案,那就讓叔叔阿姨在這兒陪你吧,你們剛相認,正好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。」
溫梨一走,楊平瀚和夏明雅守在秦舒身邊照顧起來。
秦舒也只好把原本在家辦公的計劃先擱置一旁,跟兩人聊起天來。
聊了一個上午,秦舒對夫妻倆越發熟悉,親切感也更濃了些。
中午,夏明雅親自下廚做飯。
秦舒腿腳不便,夫妻倆便直接把飯菜端到了她房間里,架起一張小桌板。
看著桌上的菜,秦舒愣了下,驚喜道:「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菜。」
「是嗎?」夏明雅似乎有些意外,說道:「我隨手做的,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?」
「好。」
吃著可口的飯菜,秦舒看向對面的楊平瀚和夏明艷,神色不禁動容。
在她的記憶里,從來沒有像這樣跟父母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。 烏雲籠罩,風暴狂躁的黑山湖島上,暴雨侵襲,雷電大作。
在如此恐怖的天象中,即便是大帝級高手,也不敢隨意在雲中穿行。
然而,面對這樣的天氣,身形足有120多米的韓飛,則像遊動溫和的海域之中,輕快自在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。
在上古龍族呼風喚雨的天賦之下,這漫天恐怖的風暴,對於韓飛根本沒有半點影響。
這就是龍族玄獸的強大之處!
三頭玄蛇修行千年,孜孜不倦追求的,不就是脫胎換骨,由蛇變龍!
天空中,面對着方才三頭玄蛇驚人的咆哮,韓飛不為所動,可是,當三頭玄蛇那蘊藏了一萬多顆凶獸精華的極品丹液出現時,韓飛也是忍不住一驚!
這極品丹液藥力之精純,竟遠超三頭玄蛇一身血肉之氣,若是成功將這丹液煉成靈丹,吞下肚中,三頭玄蛇絕對可以當場化為蛟龍!
此刻,聞着那濃郁的葯香,韓飛終於知道,什麼叫做采日月之精華,奪天地之造化了!
這三頭玄蛇由蛇化龍,拚命積攢了上百年的丹液,就是在采日月精華,奪天地造化,強勢逆天改命啊!
呵。
所以,這就是每一頭龍血凶獸在化龍之前,所必須經歷的過程嗎,沒有上百萬的殺戮,便不可能造就最基礎的龍身!
高空之上,早有蛟龍外形的韓飛,望着湖心島上的一幕,威嚴冷漠的臉上,露出一絲震撼之色!
……
暴雨,繼續瘋狂地下落着。
此刻,巢穴宮殿外,三頭玄蛇只差最後一步,就能完成化龍靈丹最後的煉製過程!
那就是將玄冥葯鼎的上邊部分強勢蓋下,並且迎來九天玄雷,為整個葯鼎施加恐怖的壓力,之後,等到九天玄雷散去,玄冥葯鼎退去毀天滅地的高壓,隨後,化龍丹成,萬事大吉!
吼!
廣場之上,三頭玄蛇迎著丹液,龐大的蛇軀,望向四方。
眼看着無數的修士在玄冥法陣中露出了驚嘆、迷茫之色,三頭玄蛇不由得又是一笑。
內心暗道,諸位,這玄冥法陣不錯吧,在這邊稍微修鍊一下,昔日瓶頸,多年舊傷,所有問題,迎刃而解。
今日,本尊也算是幫你們許多了吧!
那麼,在一會化龍神丹煉成,玄冥葯鼎需要快速冷卻的時候,吾用一用你們的血肉神魂降溫,應該也不過分吧!
畢竟,咱們凡事都得講究個有來有回嘛!
三雙冷邪的蛇眼,仔仔細細掃過現場每一位修士的臉。
在這些修士之中,有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心腹謀臣,有常年伺候自己沐浴歡愉的「愛妃」,也有一大群替自己搜颳了無數資源的實力悍將。
當然,還有玄蛇幫和黑山湖附近十幾萬修士,商賈、名流。
這些人,跟在自己身邊,用是挺好用的,但是,比起自己的化龍大計,這些所謂的心腹,愛妃,又算得了什麼?
等本尊化為三頭蛟龍之後,什麼樣的心腹、愛妃找不到?
廣場之上,伴隨着玄冥法陣的運轉進入了關鍵時刻,三頭玄蛇眼看着時機已經成熟,終於也不再耽擱,飽運一身玄氣,隨即,一道巨大的葯鼎頂蓋,自那冰冷的湖水之中,衝天而出。
強大的衝擊力,在整個湖上掀起無邊巨浪,無數湖水席捲而來,碰到玄蛇龐大身軀,當即化作一條條水龍,圍繞着玄蛇不斷轉圈起來!
玄蛇大人強大的控水手段,瞬間引起無數修士驚嘆,唯有那藏匿在人群之間的龍神信徒忍不住露出善意的微笑,冷聲道,切,如此巨大的身形,操控的卻只是這麼一點點湖水,小夥子,你還得加油啊!
轟隆!
另外一邊,隨着玄冥葯鼎頂蓋強勢落下,整個廣場之下,激起一片巨大的塵埃,塵埃落定之後,葯鼎內部,一團強烈的丹火,猛烈燃燒,即使隔着玄冥葯鼎,整個島上的修士還是不由得感受到了恐怖的灼熱之氣!
每個人心頭都像有一團異火正在灼灼燃燒一般,伴隨着玄冥法陣一起,湧向巨大的葯鼎!
這就是化龍丹煉成之前所必須經歷的艱難過程嗎?
快了,只需再經過一點時間,咱們的玄蛇大人就要徹底脫去凡軀,化為真正的蛟龍了!
此刻,包括現場六七名武王在內,沒有人注意到,自從丹爐頂蓋落下之後,眾人的命運,便已經和化龍丹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!
也就是在此時,三頭玄蛇三個頭顱猛然朝天,又是一陣咆哮,隨後,利用玄冥法陣的強大氣息,引動九天玄雷。
轟隆隆,伴隨着玄冥法陣的「勾`引」,天空之上,一道又一道可怕的雷電織成無數龐大的電網,而隨着三頭玄蛇的牽引,那足以將無數武王當場擊潰的九天玄雷悍然落下,砸在丹鼎之中!
丹鼎內部,瞬間便像混沌世界一般,遭遇了無盡的高壓,原本不斷翻湧的丹液,開始凝固起來!
「哈,哈……」
廣場上,望着面前一幕,不久前,一位參與抓捕造謠者的神通境修士不由得冷笑起來。
「眼下,我玄蛇大人化龍神丹即將成型,說好的龍神制裁呢,你倒是來啊!」
「呵,在這南境之地,除了我玄蛇大人之外,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一條真龍,想要阻攔我玄蛇大人化形之路,做夢吧你!」
此人,歇斯底里地沖着四面八方大聲地叫囂著。
跟隨玄蛇大人多年,這位神通境修士知道,玄蛇大人就喜歡忠心耿耿,並且懂得吹捧、表現的手下!
另外一邊,當聽到所謂的「龍神制裁」時,不遠的三頭玄蛇目光突然冰冷起來,其中一個腦袋,更是快速沖向了這名修士,瞪大了蛇眼,冷冷地望着它。
隨後,三頭玄蛇口中發出低沉之聲:「你剛剛說了什麼?」
啊!
在緊盯着玄蛇大人冷漠的蛇臉時,神通境修士渾身一顫,驚恐地跌倒在地。
玄蛇大人一身強悍的威嚴,實在是太恐怖了!
抬眼,望着玄蛇,突然這名修士猛的瞪大了雙眼,望着玄蛇後邊的湖面道:「大,大人小心,你的背後出現了一條龍!」 原來如此!
雪舞在想心中暗暗的心驚,沒想到北嶽皇室還有這樣的一個秘聞。
月城與世隔絕,消息閉塞,閑雲山莊也有探聽不到的秘密。
原本以為血蟒是鳳溪最忠實的護衛,但是現在看來,這個蛇母對莊家人可都是恨不得啖肉喝血!
「那如果同生蠱能夠解開呢?」雪舞試探著道,「如果同生蠱能夠解開,你不就能出去了?」
「解開?」蛇母前傾身子,笑得輕蔑,「小丫頭,你還真是天真。庄不為讓他的後代日日夜夜束縛我,還喝我的血,用我的精氣為他們解毒,這樣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練毒試毒了。月城只要一日有我,外面的人就不敢攻進來,你覺得他們會給我解開?」
「可惜了,我的血能解百毒,但是卻不能解我自己的蠱毒。」
「這麼說,你的血真的能夠解所有的毒?包括七生浮屠!」雪舞的聲音突然亮了起來。
「七生浮屠,那是自然。怎麼,你進來是想要取我的血的?」蛇母嗤笑。
雪舞一頓,眼中光芒加深,打量著蛇母,似乎是在思考能不能取下蛇母的血,然後全身而退?
「小丫頭,你忘了我是蛇母?你就算取得了我的血,但是我的孩兒們豈會這樣放過了你?」
蛇母的話落,雪舞這才發現自己周圍的石壁上,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蛇盤踞在上面,紛紛都對著雪舞吐著蛇信子,隨時都有可能發起進攻。
雪舞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「小丫頭,不如咱們來做筆交易,如何?」蛇母的蛇尾如影子一般的遊走到了雪舞的身邊,將雪舞整個人都圍了起來。
雪舞微微的抬頭,就看到了蛇母鬼魅的微笑
外面,府中。
啟明星高懸夜空,一夜即將過去。阿滿膽戰心驚的躲在門口的花叢之中,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,只是盼望著城主能夠早點回來。
今日隴香郡主帶走了雪舞姐姐之後,雪舞姐姐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。她擔心的去找隴香郡主,卻被她身邊的阿達捆了起來。
幸好她早些年跟著街上的賴叫花子學過一些逃生之術,這才逃了出來,躲在這裡等著城主回來,找城主去救姐姐。
暗夜之中,一陣馬蹄聲傳來。
阿滿連忙探出了一個頭,就看見了石門口,一身狐裘的鳳溪翻身下馬,慕管家連忙上前為他撐傘,血紅的油紙傘遮住了漫天的雪花。
阿滿確認是鳳溪無誤之後,鼓起勇氣跑了出來,撲通一聲跪在了道路旁的積雪上,大聲道。
「城主,求求你快去救救雪舞姐姐吧!雪舞姐姐被隴香郡主帶走,已經一天沒有回來了!」
「什麼?」鳳溪的步伐驟然的停住,眸中一道狠厲的光芒閃出,冷的似乎漫天的雪花都是一陣瑟縮。
慕管家一聽又是雪舞那個葯女,心中不由得一陣煩悶,剛想要呵斥阿滿,可是下一瞬就見身邊的人已經如一陣風似的閃過,消失不見了。
隴香看著外面的大雪紛飛,撥弄著手中的暖爐,端坐在屋檐之下,早早的就等著鳳溪了。
「郡主,你真的不躲一躲嗎?」阿達擔憂的看著此時竟然還紋絲不動的坐著的隴香。
「躲什麼?整個月城都是他的,我還能躲哪兒去?」隴香輕輕的一笑,臉上毫無懼意,「我越是這樣的做出一副為愛痴狂,嫉妒心強的樣子,或許他還會越放心。」
這一場賭局,她毫無退路,那麼何不去爭上一爭?
「不能完成任務,我回去也是被父親賣給別的男人。留在這裡,縱使鳳溪再想殺我,渴死到底還是會顧忌無垢城!」
此話落下后,隴香的面前燈火就是一暗。阿達想要擋在隴香的面前,但是卻被一個暗紅的身影一掌擊開,黑紅相間的身影,席捲了天地間的所有怒氣。
「小啞巴在哪兒?」
隴香抬頭,一雙杏眼之中蕩漾著氤氳的笑意,「鳳哥哥,她不過是個葯女,遲早都是要死的。我今日此舉,看似是死路,可也未嘗不是一條活路啊?」
「你憑什麼決定她的生死?她是我的人!」鳳溪怒道。
府中處處都是機關,毒窖,小啞巴既不會說話,也不會武功,不管是將她丟在哪裡,都是死路一條『』
許是和那個小啞巴呆久了,鳳溪驟然的發現,自己竟然是無比的擔憂那個小啞巴。
「讓她去死的是鳳哥哥你!是你在她的體內種下的蟲繭,也是你讓她做葯女的!」隴香紅著眼吼道,做足了痴心不悔的,由愛生恨的樣子。
「鳳哥哥,你為她傷我,罵我,可我好歹也是無垢城的郡主!大業未成,月城受難,外面的瘟疫一天比一天嚴重。鳳哥哥,隴香勸你,莫要再這個時候分神。」
鳳溪聽著隴香的話,卻只是輕輕的一笑。
輕蔑,不屑。
偏生那一雙神采飛揚的眸中,帶著絲絲的嗜血,讓人望而生畏。
「你是在對本座說教?」鳳溪冷冷的笑道,「看來是那天我對你的懲罰還不夠,才會讓你還不長記性。老慕!」
「奴才在。」慕管家上前。
「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綁起來,辟穀三日,然後做我的新練成的毒藥的容器。」鳳溪殘忍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