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司然就默默的在碧玉水潭附近修鍊,有時候會躲在石頭縫偷看媸雅,有時候會游到水潭底部去接觸媸雅的宮殿。從來不敢露面,就怕媸雅瞧不上自己,特別是在看到媸雅同那個少年開心玩樂的時候。司然覺得好像把那個少年攆走啊,司然多想自己能替代那個少年陪在媸雅身邊。可是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夠,根本打不過少年。所以他還是默默跟在媸雅不遠處,後來就看到少年離開了,他高興得快要瘋了,總算看不見討厭的少年了。可是後來的媸雅卻變得不快樂了,經常會站在大樹上等待少年的歸來,一天天一月月,甚至還跑出去找少年的蹤跡。司然依舊跟在媸雅的身後,看到媸雅不開心了拿黑猩猩出氣,轉個身司然也去打黑猩猩一頓,看到媸雅開心嘗著懸崖上的紅果子,司然也跟着爬上去摘紅果子吃,他的人生好像就為了跟着媸雅而存在。過了這麼多年了,司然現在也快突破蟒的境界晉陞蛟龍了,而且近期他也可以幻化身形了,雖然只能維持幾個時辰,但是他也很滿意了。他本意想幻化成少年的樣子去跟媸雅相見,但是內心還是想展現自己本真的人形告訴媸雅,自己也不差。但是剛剛游到媸雅宮殿外面,竟然沒有感受到媸雅的氣息。他不過閉關了幾天,怎麼媸雅就不見了?從水幕門返回,就看到小小的一個人兒,看身形還以為是媸雅,但是衣服和氣息都不像,等轉過身來,是一張清秀可愛的臉,一雙驚恐的眼神讓司然覺得憤怒了,怎麼看見自己一副見鬼的樣子。不過她身上略微有媸雅的氣息,所以司然並不打算弄死趙韻兒,只是想她安分一點。 「啊!」
隨著那人的滾落,周圍頓時傳來陣陣驚呼。
陶守義抬頭望去,就看到,二樓,銀柳兒正站在樓梯口的位置,冷冷地瞪著滾落到了樓下的男人。
很顯然,這正是她的傑作。
而她的旁邊,還站著一個男裝打扮,但是面相過於清秀的,少女?
但見那受驚的少女在看到銀柳兒后,便一直偎在了她的身邊,隱約中,陶守義也猜測到了她的身份。
「哎呦!」
又是一聲驚呼,老鴇已經快速地跑到了摔的鼻青臉腫的文見發身邊,招呼人把他攙扶了起來。
「文公子,你沒事吧?都是下人的錯,害您摔……」
「老子這像是沒事的樣子?都是那個賤人竟然敢推我……」
文見發一指樓上的銀柳兒。
「你們去把她給我拖下來,看老子今天不抽死她!」
「文見發!」
陶守義擲地有聲:「是白天的教訓太輕,還是你覺得天高皇帝遠,已經沒有人能管得住你了?」
文見發身子一抖,循聲望去,在看到陶守義后,又向樓上看了看。
目光在他和銀羽霜身上睃巡了一會後,突然若有所思地陰笑道:「難怪你今天對銀家這麼偏袒,原來是看上了這破鞋了。」
掃了眼眾人,他又陰陽怪氣道:「陶少爺喜歡的情調是女扮男裝,你們還不學著點?」
眾人聞言,又看向銀羽霜。
女的?
銀羽霜則羞憤的滿臉通紅,急的只顧去捂臉。
「砰!」
一個拳頭驟然向文見發麵上狠狠地砸了去,直砸的他嘴角鮮血直流!
將其打倒在地后,陶守義又順勢扯過一旁的紗幔,直把他給捆了個結實。
「你白天坑蒙拐騙,讓你給跑了,今晚又來調戲良家少女,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閻羅王了?」
被捆成蛹的文見發被陶守義鉗制著,掙脫不開,嘴裡卻罵道:「一個來青樓的女人你說她是良家少女?我呸,她就是個千人騎……嗚……」
陶守義直接扯過抹布塞住了他的嘴。
他已經想好了說詞,就說是他讓銀羽霜前來的。
至於原因……
誰敢多問?
至少先穩住此事,不至於眾人再對著銀羽霜亂嚼舌根。
然而,不待開口,就聽到,銀柳兒冷聲道:「誰說來青樓就一定是奔著樂子來的?眾所周知,我銀家經商,我讓小女前來,自是為了生意來的。
要不她為何女扮男裝,還不是為了堵住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皂白就噴糞的嘴?
而至於你,文見發,你明知小女並非風塵中人,還出言不遜,試圖輕薄,你分明就是知法犯法,罔顧律例,死不足惜!」
此話似是給銀羽霜提了個醒,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一個女人。
在一眾鶯鶯燕燕中,女人容貌最是出眾,素凈的裝扮在滿樓的胭脂水粉中,反倒是出塵吸睛。
此人正是金滿樓的花魁,輕歌。
接收到了銀羽霜期盼的神色,輕歌又看到陶守義也向她的方向看了來,略一思忖,她已然頷首道:「正如這位夫人所言,小姑娘是來找我售賣東西的。」
事已至此,塵埃落定。
陶守義則順勢著人將文見發綁送縣衙。
並不忘對離開的馬車高聲道:「文見發,你記住了,是小爺綁的你!你可別記恨錯了人!」
好歹事情已經解決了,人也不是老鴇得罪的,她立刻散退眾人。
金滿樓外面的偏靜處。
不待銀柳兒開口,銀羽霜直接跪了下去。
坦白道:「娘,是我錯了,給你惹麻煩了。」
銀柳兒只是問:「為什麼要去那裡?」
「我,我聽說輕歌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就想著,能不能讓她教我。」
銀柳兒:「……娘不是對你說過,會給你找學堂嗎?」
「私塾不好進,即便能進去,束脩肯定也高,我比不上大姐二姐她們,能幫家裡分擔,所以就想著,不能再讓娘為我操心了,只是,沒想到……」
銀柳兒看著眸中驚悸未消的銀羽霜,好歹她不是想著來這裡釣人,又一心為家裡著想,所以她該欣慰的?
只是這方法不可取嘛!
正想糾正她,就聽到,銀羽霜志氣滿滿道:「娘,你放心,我以後再去的時候,肯定會更加小心,再者現在已經有了談生意的由頭……」
「啥?你還打算去?」
銀柳兒扶額。
好歹你一個古人,思想能不能不要比她這個現代人還ope
?
「哈哈,這件事情有何難的,交給我吧,我會幫她找個好私塾的。」
突然,一旁的陶守義走到了銀柳兒身邊道。
其實銀羽霜之前的擔心也是事實,銀柳兒聞言,當下便也不再客氣。
「既然你這麼開口了,我就不說虛的了,束脩不是問題,你只管如實告訴我就行。不能找你幫忙了,還佔你便宜。」
「這話嚴重了,那行,過兩日我就給你回復。」
銀柳兒頷首,想到文見發……
她現在也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銀羽霜之前去青樓時,就被同去的文見發和梁文才撞見了,並對其起了歹意。
這才有了後來文見發設計銀君珠一事,看來,他不僅為了錢,更是想以此鉗制銀羽霜,只是沒想到被銀柳兒輕鬆化解了危機。
之後文見發惱羞成怒,索性今晚打算直接用強。
只是,他沒想到上午梁文才為了自保會出賣他,直接把他的歹心告訴了銀柳兒。
她才因此得以及時趕去。
然而,這玩意終究是個定製炸彈。
見其眉頭微蹙,不等她說出顧慮,陶守義似已猜出了她心中所想,便從身上摸出了一塊符籙狀的玉佩。
「這個給你,你可以隨時去陶府找我。」
似是怕其拒絕,給完后他直接先騎驢離開了。
銀柳兒:「……」
情節雖然土,這東西還挺實用不是?
她直接把玉佩裝進了荷包。
銀羽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:「娘,之前是不是他潑了大姐夫一身的雞血?」
銀柳兒覷了她一眼。
眼睛還挺毒辣,這都能猜出來!
「以後做事之前必須與我商量,免得一家人都為你擔心,先回家吧,等消息。」
然而,不待兩人離開,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。 掛斷電話。
不多時,彼得羅夫就乘車來到了酒店門口。
江山上車之後,在彼得羅夫的帶領下,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目的地。
這是一片,位於另外一個城市的重工業廠區。
而這個廠區,就是專門生產製造工程機械的。
彼得羅夫帶著江山幾人,徑直走進了起重機的工廠倉庫。
一台台大噸位的起重機,猶如一個個巨人一般,安靜的在倉庫里佇立著。
「我的朋友,這些起重機,作業範圍高達上百噸,足夠你說的大噸位了吧!」,彼得羅夫滿臉得意的介紹道。
身為一個毛子,雖然彼得羅夫秉承著生意至上的理念,但對自己國家強大的工業能力,他還是發自內心感到自豪。
孫德林要的大噸位起重機,作業範圍只要達到八十噸,就符合他的標準了。
江山大手一揮,當場敲定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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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,就這些起重機了,我要八台!」
江山如此爽快,彼得羅夫也很高興。
接下來,雙方開始商討起了起重機和毛毯的兌換比例。
經過和江山這麼多次的合作交易,彼得羅夫自然不敢再跟前幾次一樣漫天要價,提出一台起重機換四萬條毛毯。
這個兌換比例被江山否決了。
經過雙方的討價還價,最終兌換比例定在三萬五千條毛毯,換一台大噸位起重機。
兌換比例算是定下來了,但江山接下來要考慮的,是怎麼儘快把這八台起重機運送回國。
畢竟,這些龐大如巨人的起重機,足有一百多噸重,就算是拆卸運送,隨便一個零件都是好幾噸。
這對於運輸來說,是個不小的麻煩。